翌日于梦中醒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寻了个宫女问了大殿那儿的情况,得知皇上果然是未曾醒来。
苑美人复又走到了大殿外远远的看了几眼,大殿外除了皇后娘娘依然等候之外,现无一名嫔妃相伴,不知是人情冷漠还是被摄政王所驱除,有心而无力相守于殿前。
她透过大殿的窗户看向内殿里,明明知道看也是白看,那儿的窗外被窗帘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别说是内殿里的情况,就是一丝光也透不出来。
“别了皇上,愿你来生别生在帝王家,寻常百姓无需日日由臣子们歌颂也会比你长命百岁。”
她敛下了心神,转身返回了她的怡清殿,再出来时已是一副宫女打扮。她手持着自己婢女的令牌很容易的就被宫门守卫放了出去。
皇上昨日里昏迷至今不醒,各宫门的侍卫都人心慌慌,哪里还管宫女护卫的进出。
晨风中传来凉爽的气息,昨夜小雨缠缠绵绵的下了一夜,雨不大时间却久,此时路面上还有些泥泞的痕迹。
集市上的早摊都摆上了街道上,早起的人们很快就使集市那并不宽敞的道路变得拥挤,也让苑美人成功的融入人群之中。
她本就是被摄政王假冒别人身份入宫的,出了宫之后,她找了一个成衣店,从中挑选了一套寻找百姓的服装换上,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时就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成功的遁入人群里,从此再无苑美人这个人。
城门外许多等着入城的人正在有序的排队等候,守城的士兵正的恪尽职守的查验着进城人的身份。忽然站在高处巡逻的护城士兵吹响了询问的哨声。
哨声急促而清晰,声音很远都听得见。正在城门内负责值守的是陈校尉。听到示警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折子,跑上了城墙顶端。
站在了城门高处的陈校尉看着通往皇城的官道上尘土飞扬,耳边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正在奔驰而来的队伍前面扬起了一个大大的“摄”字的旗帜。那鲜艳的色彩异常显眼,在漫天的灰尘中也能看得清楚。
陈校尉透过层层的风沙看到了一大队人马正急驰而来,马蹄声已经近得就好象是在眼前。军马踏过之处能够带出这么大的风尘,不用细看也能想得到人数众多,并不是几可以做得到的。
高站于城墙之上的陈校尉连忙扬起了手中的旗帜,那是警告对方下马等待检查的通告,所有的军人都看得懂这种旗语。
城墙上的旗帜飘扬时,正急驰而来的大队军马也来到了护城墙下。此时进城的入口仅开放了一条可以容纳二人并肩行走的铁桥。大匹的军队想要进城,则还需要在得到护城军的同意之后,将全部的铁桥放下来才能进入,城门与进城的官道上由护城河相隔,若没有铁桥的助力,还无人能够不借助铺垫物而直接跨得过来。
看到大队的士兵来到护城墙下,那些等待着入城的商贩及行人纷纷避让。在还不明真相时明哲保身的最佳办法就是离开此处。
“来者何人,可有入城手令。”陈校尉隔空高声的询问。城外忽然涌进来的这一大批官兵,怎么看都不正常。就是每年一次的述职坐,各将领也仅能带着十名随从,不奉旨皇上有令,是不允许军队入城的。
“我等奉摄政王之令回宫护驾,请速速放行。否则别怪摄政王怪罪下来,那可不是你这等小护卫担待得起的。”此时,刚才军队所经之处扬起的尘土消散了一些,让城里城外的人都想到的看得清楚对方的容貌。
陈校尉定睛一看,回话的看着面生的紧,他并不认识。这让他心中的疑虑更深。目测这大队人马或有上千人之多。
“你是何人,可有皇上的手令。”陈校尉并没有让对方的架式吓倒。他是火翊的贴身护卫,大大小小的战事他经历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楚。如何会怕这了这区区的千人的军队的威胁。况且他只是令规章法令办事,能有何事让他担待不起的。
他还没有回话,心中已察觉有异,他正站在他身边的守城林副尉悄声道;“速回将军府报信,此事看来不对头。”
“是。”林副尉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跑下了城墙,拉出一匹快马紧赶着就往将军府里跑去。
“你管我是何是,没有看到摄政王的旗帜在此吗,见旗如见王爷,这个规矩你不会不懂吧?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来人嚣张狂傲,连姓名也懒得通报,这让陈校尉的心直沉心底,如此看来一定是有问题了。
“收起护桥,任何人等暂停通关。”陈校尉一声令下,护城军连忙把仅供行人出入的铁桥收了起来。这时就是连步行的行人也无法进入皇城里。别说是带队的军队。
看到了有异状的百姓纷纷掉头即走,生怕动起手来秧及到他们。仅有少数一些胆子大的,还远远的躲开了去眺望此处。
“放肆,没见到摄政王的军旗吗,见此旗如王爷亲临,还不快快放我等进城。”领头的即不通报他的身份,又端起了架子,大有再不放行,则会拿整个护城军问罪的打算。
“对不起这位军爷,卑职奉的是皇上的皇令。”陈校尉没有多说,言外之意是他并不需要奉摄政王之命。
护城军跟欲进城的军队一时僵于护城河两旁,谁也奈何不了谁。
此时的火焰阁里,还是阿蒙达先缓过神来。他不似火翊那般的对皇室有着那么大的忠心,他仅是忠心于火翊,自然就对太子殿下的死而没有那么大的心理障碍。
“大哥,无论如何得先把太子的尸体先处理了,然后再来考虑善后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何今日火焰阁里为何那么安静,连个小厮、婢女也看不到,可是这绝非长久,再晚些时间不可能没有人出入火焰阁,那就太不正常了。
火翊心中是无比的不安,可是柳婧的状况更让他的心直往下沉。
柳婧刚才大吐特吐之后,许是屋里的血腥味跟刚才吐出来的污物的味道混为一体,她又不停的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