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上看到了火翊的身影,赵全等人喜之,尹斯林那一派的人却是不高兴了。看到火翊那么久没有上朝,他们还以为火翊就跟以前一样,不会理会朝堂上的事情。
他们起初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以为火翊只是因为久未上朝,象征性的来走走过场,直到火翊否决了他们提议的一个又一个议案时,他们才开始觉得恐慌,这一回火翊似乎是有备而来。
“朝廷提前开科举,此事好啊,替朝廷广招人才,报效朝廷是多少有识之士的心愿呢。有丞相的尽心尽力替本将分担朝廷之事,本将甚是开怀。”
火翊特意看向丞相,压制住心里对他的厌恶。就是没有证据指向他早已投靠了拓跋长,可是观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就已经不是与自己一条心了。
“丞相大人心忧国事固然重要,可是同时自己的小家也不能忽视了。别忘了多花些时间去安慰下燕安灵小姐,拓跋长未能达成心愿,想必燕安灵小姐也是心伤过度,可别伤了身体为好。小家不能开心,那么也是会影响到替国分忧的心情的。”
他本不愿意落井下石,无奈他退一步,别人却进二步,若是再由着丞相别有用心的打击他,失去的民心很难再聚拢。
“皇上,本将闲云野鹤惯了,拓跋长曾许下的封本将为外姓王的厚禄。食君之禄,替君分忧,本将自问没有那份能力,曾经拒绝由燕安灵小姐代表着拓跋长送过来的劝降书。只是先皇既然已经封了本将为新皇的摄政王,那么本将也定当不会辜负先皇的委托,定会尽心尽力的替新皇打理好朝廷的一切事宜,直到新皇18岁亲政之前,本将定当竭尽全力铺佐皇上。”
他说着把那份劝降书递给了小皇帝。
火翊的话激起了千石浪,原先仅是猜测燕安灵的身份,现在通过火翊口中得到了证实,人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丞相。
小皇帝人小还听不出来也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随意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劝降书,也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底下的大臣们虽然没有看到劝降书里的内容,却也知道此事做不得假。火翊本就是一个没有心计的人,又是公认的他对朝廷的忠诚。就连站在拓跋长阵营里的尹斯林对此也是极佩服的。
先皇的丧钟敲响时,一些早到的大臣就曾见到了在皇宫里的燕安灵。当时他们都自发的想象燕安灵是被拓跋长掳进皇宫里,做为要挟丞相的法码的,却没有想到此中还有这样的关系。
火翊曝光了丞相最为担心的燕安灵的事情,他的脸色极端的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紧张的思忖着应对的法子。
看来也只能打亲情牌来转移大臣们的注意力了。丞相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沉痛道:“此事说来惭愧,小女之所以受到拓跋长的胁迫,都是小女的一份孝心,才能换得老夫得以回府,只是小女却白受了那份罪及世人的白眼。”说完,他眼角都温润了,伸手抹了抹又摇了摇头。
他与火翊意喻不明的说辞令此事变得扑朔迷离。燕安灵是自愿投入拓跋长的怀抱还是为了救丞相,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及理念做出谋逆之事,这时已经是因为拓跋长的死而死无对证。
燕安灵的事情一部人相信了火翊的话,一部分人采取了怀疑的态度,只是无论是哪一派别,都对丞相少了几分敬重。
不论是燕安灵真心投靠了拓跋长,还是为了营救丞相而不得不做出牺牲,一个父亲到了靠女儿牺牲身体来相救,这样的父亲还真不配当父亲。
丞相虽然未能完全的让大臣们都相信了燕安灵没有参与宫变的事情,却也多多少少挽回了一些燕安灵的闺誉,此事只要说不清楚,就无法定燕安灵的罪,她的名节是毁了,可是人却还是安全的。
现在朝廷上下都在清查拓跋长的叛党,人人自危,都巴不得跟拓跋长划清界线,像九月斯林这样,明知道他与拓跋长走得近,却又没有直接证据指证他参与了叛乱的的人仅在少数。
丞相这才急急的宁愿坏了燕安灵的清誉也要替她说清楚,她与拓跋长在一起的原因。完全都是因为受到了胁迫。再加上他的威望,倒也无人也质疑于他的话,虽然心里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大部分的大臣也都识时务的选择了过滤此事。
火翊倒也并没有想要了燕安灵的命的打算,只是既然丞相处处针对于他,那么他也要就此反击,让丞相知道他并不一个只知道护国别的都不会的武将。
他有些替丞相可惜了。他是一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虽然身居高位,可是只要对方主动的来招惹他,他基本上都不会去触碰到对方的利益的。甚至于先皇虽然给他下了摄政铺佐新皇的诏书,他都打算让丞相去打理朝廷上的大小事务,他只管好国境上的安全就可以了。
这也是丞相逼得他不得做出了反击,要怪只能怪丞相没有容他之心,那么就别怪他不给丞相留面子。
“想不到此事还有这等内幕,丞相大人怎么不早向勤王指挥部说明此事,相信在座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坐视此事不管,定当会替丞相早一些救出燕安灵小姐,也不会让她留在了皇宫中那么多日。”火翊凉凉的还一脸的懊恼,似乎是他的疏忽,没有迟早的得知丞相一家受到了拓跋长胁迫的事情。
“唉,老夫惭愧,此事对于老夫来说就像是昨日的噩梦,还是休再提了,别让老夫府里的这点小事来扰乱了朝廷的大事。”
丞相连忙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他完全没有想到好好的早朝却沦为了讨伐燕安灵的辩论会,心中对火翊的恼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对火翊深表歉意的态度。被火翊派出的人,把他从拓跋长的秘室里救出来时的感恩戴德,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仅存着对火翊深深的恨意。
火翊冷哼一声,再口出新言:“鉴于先皇的委托,本将在此宣布,日后大小朝堂上的裁定,都须有本将的签名方得奏效,皇上还小,在皇上18岁亲政之前,本将定当会尽心尽力的铺佐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