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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暴风雨前夕

拓跋长的声音如雷鸣般的洪亮,声音是听得够清楚,却也吓得暗卫直打哆嗦。

“王爷,请吩咐。”守在暗处的暗卫心里慌得连声音都有些打颤。他不知道摄政王因何故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只得小心的候着,等待着他的指示。

拓跋长冷笑道:“想来皇上的日子过得太过于清闲了,那我们就给他寻寻乐子,让他也知道忧国忧民尽尽君王的本职吧。”

他的眼中尽是萧杀之气,看得暗卫心惊不已,心里只暗道今日怎么就轮到他当值。

“是,王爷。”暗卫仅是随着拓跋长的话应和着,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你去通知苑美人,就说是时候让皇上歇歇了。”拓跋长的声音冷而阴,仿佛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下来。

今日值守的暗卫虽然跟随他多年,也还是被他眼中的怒意所吓到。

“知道,小的即刻就去通知苑美人。”应下之后,暗卫急忙回礼并小跑着出了殿门。

直到屋外明晃晃的阳光晒在他的身上,他方才觉得身体的各处毛孔里流出些冷气,身体才暖和了一些。

苑美人是拓跋长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一个有着异邦风情的美人。她的身姿美还是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烧得一手好菜,每每让皇上吃了之后还想再尝,倒是迷上了她做的膳食。

拓跋长待暗卫出去之后,站在了窗前看着屋外的风景,也不知道想着想着什么。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之后,他才反身往秘道走去。

本来他对丞相许下的三日之约还未到期,他也想着这三日之时会好好的善待丞相,免得丞相真的答应了与他合作之后,面子上也好过一些。

只是今日在朝堂上所受的气,让他失去的冷静,他觉得时不时的去打击下丞相也是一大乐趣,早把日后还需要合作的初初衷给抛到了脑后。

熟门熟路的并没有带上一名侍卫,他就下到了秘室里。这里并不是简单一条秘道而已。其中还设有各种暗器,他相信就是有人闯了进来,凭他的身手全身而退当不在话下。

“如何,丞相大人可是想好了。”望着已经显得苍老了几岁的丞相,拓跋长心里有着变态的的开怀。

朝堂之上所受到的气,仿佛就转移到了丞相的身上。

“三日之限未到,摄政王还是待时间到了再来听老夫人的决定吧。”丞相气恼于他拿燕安灵来说事,就是想着要答应跟他合作,也不愿意太早的遂了他的意。

他要让摄政王心里也尝尝着急的心情。这几日他一直在受着担心着燕安灵安危的煎熬,凭什么要那么快的让摄政王如愿以偿。

拓跋长眉毛一挑,心着道有意思,看来这老家伙已经有了动摇的迹象,那么他何妨再等上二日。

“丞相大人且好好的考虑考虑,本王明日会让你的爱女过来陪你,有她在也好帮你做个参谋,好做出正确的决定不是吗?”才一见面他们两人即针锋相对,相互不待见,却又不得不相互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听到拓跋长欲把燕安灵掳来此处,丞相差点儿就暴发了,他是拼着自己隐于袖中的指甲掐进了手心里的痛意来提醒自己别动怒。这才硬生生的把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的闭目养神,任凭拓跋长再说些什么也不再言语。多说只会让拓跋长更加的得意。既然无法阻止拓跋长的举动,唯有假装看不到他的野心。

拓跋长本是下来看看丞相,想要通过侮辱他,让自己从中得到快感,可是丞相长年就周旋于各色人马之中,一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他只好悻悻的离去了。

直到拓跋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丞相才睁开早已失神的双眼,顿时就老泪模糊了双眼。

他没有料到拓跋长地如此的丧心病狂,敢对他出手,这是他的第一个失策的地方。就是有些势力也无用武之地。

想到燕安灵会成为这样一场权力之争的牺牲品,他就气得差点晕厥。

心烦意乱的离开了秘室,拓跋长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却还是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最后他归根结底的归纳于,他受制于拓跋正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已经连一天也等不下去,想到这么多年以来他苦心经营着自己的一切,不都是等着助自己他登上皇位的准备吗?

能够忍到今日,也算是他这做皇弟的给足了拓跋正的面子,让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皇上,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的这一份兄弟之情了。

想到此,他加快了脚步,再次回到议事殿中时,心中的怒火已经被野心所替代。他看了看时辰,得知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王强回来复命的时候。他阴阴的笑了。

王强这几日都被拓跋长派出去紧盯着火翊的动向。现在丞相已经被他控制在了手中,若说还能让拓跋长感觉得到一些惧意的,就剩下火翊一个人了。因此他让王强近期什么也不用做,就只管帮他盯紧了火翊的动静即可。

每日里一日一报的碰面会,是拓跋长最为期待的。只要火翊还是那样的忠心于皇室,那么他就无需担心了。

他做皇上也是皇室中人,拓跋正做皇上也是皇家人,火翊就是心中有不满也不会横加干涉的。

想着心事的拓跋长很快即等来了王强。

王强正欲施礼,却被拓跋长拦了下来。

“今日火翊那儿可有什么动静。”拓跋长关心的是火翊的一举一动,这些虚礼他倒不是很重视了。

“回王爷,今日火翊中途回过将军府不足一个时辰即返回军营,在军营里仅仅是常态化的训练士兵,并无可疑之处。”

王强说得倒全都是事实,这些无伤大雅之事,他乐于实话实说,也好得到摄政王的信任,他不认为摄政王仅派出他一人去盯紧了火翊。事实上一定是不止他一个人的。倒不妨实话实说,免得引得他的猜疑。

“火翊就无可疑之处吗?”拓跋长有些不确信。他还是做贼心虚了。否则他会想到近期并无大事发生,火翊凭什么会有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