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长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并没有带上护卫,只是单身一人进入秘道之中。李权极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尽量的远远跟着,仅限于不让拓跋长离开于他的视线就行,并不敢过于的靠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倒也是一路有惊无险的跟随了上来。
拓跋长走到了关押丞相的秘室前,伸手在墙面上把他眼前的二颗夜明珠的位置进行了调换之后,忽然间眼前的墙面就无声的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出入的小门。
远远跟着的李权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怪不得短时间内连陈岩也没有发现秘室里的秘密。原来此处设计得是如此的巧妙。
他看着拓跋长闪身进入内室之后,那墙面上的小门又自动的闭合了。
李权并没有立即就奔上前去,他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异常之后,这才闪身来到了刚才摄政王停留的地方。
通过观察,李权发现这面墙面做工可谓是巧多天工,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来到了跟前,他也想像不到这里还有一面可以活动的墙体。
跟到此处,他是不能再继续跟下去的了。好在此时透过墙体有隐约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连忙把耳朵贴紧了墙体,凝神倾听。
“怎么样,丞相大人,你考虑得如何?”
李权透过墙面听到了屋里的声音,他听到了拓跋长询问丞相的问话,看来果然被关押于此。
这个发现令李权又惊又喜,他不敢分心,连忙更加仔细的聆听起来。他只能是靠听觉来感知秘室里的情况。
拓跋长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类似于丞相的声音“哼”了一声后就再无声音传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拓跋长的声音道:“向来养尊处优的丞相大人难道就甘心情愿的蜗居于此吗?你也不担心你现在的一切会被别人所替代。”
拓跋长的声音又冷又硬,似乎是并不把丞相放在眼里。
李权忆到平日里拓跋长表面上对丞相那是尊敬有余的,想不到背地里却是这样一副嘴脸。
“实话告诉你吧,平日里人们不是常说,你的弟弟吕伟业跟你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没错,现在的丞相府里还有一位丞相坐镇,近日他会择机请示皇上颁布法令,由摄政王也就是本人全权代理朝政之事,而皇上则带着他的美人去行宫安享晚年即可。”
听到此,李权大吃一惊,若是此事得以执行,那么摄政王就仅是差了一个称呼而已了。“你敢,你也不怕出门被雷劈。”
李权耳边传来了丞相气急败坏的声音。
“哈哈哈……来呀,我倒想看看被雷劈是怎么样的,以往修仙之人飞仙进界,也是要经历被雷劈这一道关卡,若真是如此,说明我就是被上天选中的君王。”
丞相的咒骂非但没有激起拓跋长的怒意,反而是激起了他体内的野性,令他狂傲自大的自言自己就是上苍派下来担当大任的使者。
好一会儿,拓跋长才止住了自己的狂笑,立即换成了一副冷冷的态度道:“本王说话算数,说好了给你三天时间就是三天,多一天也不多,少一天也不少,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二日之后,本王再来聆听丞相大人的教诲。”
拓跋长已是转身的脚步复又倒了回去,“对了,已经有许多将士听说可以一品丞相之女的美味,现在已经开始按竞争力级别的高低开始排队了,就不知道到时你那宝贝女儿燕安灵能够侍候得了多少将士的爱意呢?”
“你,你简直不是人,不是人……”丞相怒吼着打断了拓跋长的话。
“丞相大人,本王觉得不是你的正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吧。你放心好了,到时本王天一定会让你来观礼,顺便让你指点指点一番,哪个士兵能够令你的宝贝女儿最为兴奋,那就招他为婿好了。”
“哈哈哈……”
李权听到此,手脚发冷,拓跋长好歹毒的心,难怪柳婧会担心丞相会出现投靠拓跋长的情况,从了即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不从则会让他以及燕安灵进入炼狱。
丞相的目标也仅是推翻太子殿下的继位,拥戴拓跋长同样就可以做到,况且他跟拓跋长也并无仇恨,换作是自己,最终也是会妥协的吧。否则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想像着燕安灵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一个又一个禽兽的侮辱,他若不是疯了就万万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李权先一步转身离开。他胆子颇大的选择从原路返回。从摄政王府里有这么一条秘室,连跟随他多年的王强也一无所知,可见他对于这一处的隐蔽是放在了首位的,正因为如此,安全是安全了,可也正好因为无人看守而给李权带来了便利。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李权毫不犹豫的转身即走。他大胆地判断非常正确,秘道入口处无人把守,不但如此,就连这一处在摄政王府里也是属于禁地,无人敢随意靠近这一处。这让他顺利的离开了秘室。
这一处是摄政府的后院,李权没有选择从原路返回去,而是跃身跳上了后院的护墙,从那儿离开了摄政王府。
就在李权出了秘道之后,拓跋长也得意的从秘室里走了出来。虽然丞相一脸的怨恨,那眼光恨不得可以把他给杀死,可是他也从丞相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惧意,有了这一点就足够了。他自信二日之后,丞相一定会为了燕安灵的安危而选择跟他合作的。
有了真丞相的合作,比之那个傀儡的冒牌货可就强多了,那个假丞相只能是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哪儿比得上真丞相的人脉及势力可为他所用的好处啊。
这是丞相第二次听到了拓跋长的打算,他知道拓跋长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燕安灵被人欺侮的场景。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差点儿就妥协了。若是不骨子里的那一份给骄傲支撑着他,不用等待二日后,刚才他就差点儿松口了。
丞相颓废的萎缩于地板上,原先意气风发的丞相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般的面容憔悴,眼睛无神的看着身前的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