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清看着拓跋长盯着他看,看着拓跋长眼中泛起的寒意,他的心中格登的跳了数睛。
他是误会了拓跋长的意思,以为摄政王的怒气来自于他的擅自行动。这样做也算是藐视摄政王的威信。他却不知道,拓跋长接到了的字条的内容早已被柳婧的人做了手脚,半道上就给换掉了。
“王爷,卑职该死。”岳明清知道拓跋长最是在意越俎代庖的事情。虽说事出突然,他那时已经没有时间去向拓跋长请示,就是这样的快马加鞭赶来,这不也还是慢了一步。黄清节还是未能救过来。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眼里满满的恨意,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他定不会让凶手好过。
岳明清满脸的狰狞之色,落入拓跋长的眼中,却象是那殊死挣扎的困兽。已经先入主了的拓跋长,怎么看岳明清都像是要狗急跳墙的模样。
“王爷,你……”岳明清本意是想让拓跋长看看那刺死黄清节的匕首,并没做多想的他边说就边把手中的匕首递给拓跋长。只是他对凶手的恨意还遗留在他的脸上,致使他的神色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他脸上不豫的神色配合他手上的匕首向前推送的动作,让拓跋长误会岳明清是想要刺杀自己。
拓跋长运气往前一推,雄厚的内力就把岳明清送过来的那把匕首反推了回去,直接就没入了岳明清的胸膛之中,
“王……王……爷……”
岳明清到底未能说出他那质疑的话,就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拓跋长一掌结束了岳明清的性命,想到他与黄清节两人胆敢背着他与太子私通,再想到太子近期缕缕的与他做对,心中的怒火无处可泄,于是他挥了挥后,招来了随他一起来的侍卫吩咐道:“把这里烧了。”
“是,王爷。”受命的侍卫正准备出去,却听得拓跋长又接着说:“记住手脚干净一些,看这满处的野草,就做成天干物燥,然后被流匪失手烧了起来的样子。”
他虽然不担心太子会来找他的麻烦,因这他烧了太子的别院之事。他还就想等着太子来问责呢,这样他也好让太子知道,跟他做对的下场就如同这黄清节与岳明清一样的死无葬身之地。
他本是想留着黄清节与岳明清两人的尸体去找太子理论的,只是他胸中的一股怒火远处可出。他才放弃了挟尸去寻太子晦气的想法,他要连太子的边院一起烧了,好让太子知道:在他的眼中,太子的房产就跟太子的人一样,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是,王爷。”侍卫心中合计了良久,看了看屋外那郁郁葱葱的野草。野草是不错,可是这个初春的季节哪儿来的风干物燥的。只是王爷的吩咐,就是不可能他们这些做侍卫的也得把它做成可能。
拓跋长没有再继续逗留于此,他转身就走,留下了几名侍卫做善后的工作。不是忠心他的人,死多少人他都不会心痛。
陈岩与王强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在拓跋长下令火烧太子的别院时,他们已经通过密道离开了太子的别院。
从暗道里出来,陈岩与王强就分开行走,各自回到他们自己的阵营当中。初次合作可谓语合作愉快,也充分表示了他们之间对对方的信任。若是没有这一份信任,这一件事情也就做不成了。
陈岩依然潜回到了广陵县官兵的队伍里。由于这次剿匪行动是联合行动,又为了表示对阿蒙达将军的尊敬,广凌县的守备把这一次行动大权交给阿蒙达派来的官员冯龙指挥,自己这一方人马并没有派出将领参与。
这就有利于陈岩的潜伏其中。对于冯龙的人以为他是广陵县护城军的人,而广陵县的士兵又以为他是冯龙这一边的人。他混于其中,刻意的与冯龙这些掌权者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基本上不在他们的面前露面。一时倒也无人对他的身份起疑。
潜回到这一次剿匪的队伍中,陈岩庆幸他之前溜回去亲自看守黄清节是正确的。因为这边的剿匪行动为了得到天时、地利的便利,一直都在不停的计划与设计之中,这都近七天时间过去了,还没有开展行动,而那边除去拓跋长的心腹之事却已经完结了。真是难得的两不误。
王强带去太子别院的那两名侍卫早在拓跋长到来之前,被柳婧的人灭了口,因此王强就不用担心回去之后如何跟拓跋长解释他过去太子别院的事情。
他回到皇城中后,小心的从一家客栈的后院里潜进了昨夜他住进的客房中。然后很是高调的传来了店老板,让店家给送来吃食。他边吃还边说:“想不到这一觉就睡到了现在,想来是这几天太累的缘故吧。”
在旁侍候的店老板也随声应和:“就是,就是,每当一有案件发生,你们这些官爷就是最累的。”
也算是王强的运气极好。昨日与他一起当值的摄政王府里的侍卫,因为有事情需要汇报,在找不到拓跋长的情况下,想到昨夜王强是在客栈里歇息的。于是就找到了客栈里来。看到王强正在用膳,就一直候到他用完膳后,才与王强一起离开了客栈。这一回,王强连他是一直在客栈里的人质了有了。
王强确定这一次柳婧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拓跋长定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才如此的小心。若是在平常,拓跋长一般都不会去查他们天天的行踪。
王强安排好摄政王府里的公事之后,他即匆匆的往家里赶。经过了大半年的精心照料,长女日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大有可以清醒的意思。昨夜他一夜未归,心里挂念着长女的情况,他可谓是归心似箭。
一切似乎是告一段落了,这一章算是了翻过去了,又似乎是新的一章被掀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