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翊离开以后,柳婧速速的吩咐玉瑾,让她尽快把这个消息传给陈岩,让他这几日小心一些,尽量别在君王前露面。
她不确定陈岩的身份会不会被有心人认出来。虽然陈岩不说,但是她可以猜测得出陈岩的身上定是跟她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夫人,大夫人,你快回回神。”梅香恨其不争的看着赵彩儿,当王管家前来知会三日后君王要来的消息时,连她小小一个婢女都立马看到了生机。怎么大夫人还一副神情恹恹的无神状。
“怎么了,什么事。”赵彩儿爱理不理的,已经那么多天了,火翊就再也没有来探望过她,这如何让她不气在心中。
她倒是借着老夫人的势,三天二头的就去火焰阁,明里是传达着老夫人的需求,暗地里她还不是为了能够与火翊邂逅而去的吗。
本来是一箭双雕的美差,即可以打击到柳婧,又可以见到火翊,好就不信现今的她再细细打扮一翻,能不勾起火翊对她的回忆。
要知道在府里还没有女人时,她可是火翊的第一个女人。这初夜之恩那是后人无法比拟的。
也不知道那柳婧使得什么手段,火翊在府里她不是忽感不适就是又想到了什么新作的曲子,每每都把火翊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连多看她一眼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谈有机会能够把火翊引往晨芷院了。
“大夫人,您忘了,若是您寻个机会向君王示好,再寻个时机请君王也为您指婚,别说封个侧夫人,就是如夫人都能坐稳府中夫人之下的位置了。”
梅香都替赵彩儿急了,这是一相天载难缝的好机会,她怎么就不懂得往这上面去想呢。要知道错过了这一次,君王哪日再来那可就是个未知数了。
“真的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梅香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听得梅香的提醒,赵彩儿眉眼儿一亮,眼中有了神采。那黯淡了好几日的眼神也瞬间有了色彩。
“梅香,你快过来坐下,帮我合计合计,想个什么办法可以见到君王的面。”
赵彩儿难得的对梅香态度亲和。还拉她过来坐在她的身侧。
“这个,大夫人,奴婢一时也没有好的主意。”梅香为难的看着赵彩儿,方法是她想出来的没有错,可是这跟皇上打交道,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就连皇上的面她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谈了解皇上的性子。
赵彩儿也不以为意,并没有为梅香的话而不满,她好似已经看到了通往火翊身边的路。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没事,没事,这几日你手中的活儿,尽量交给别人去做,你就帮我想想此事如何进行就行。想到好点子我定不会亏待于你。我的日子好过了,也就等于你的日子好过了不是吗?”
赵彩儿一边安排着梅香的工作,一边在脑海中急速的合计想。
做为妾室,不得召她是不能参加宴席,出现在君王的眼前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这一点规定她们这些没名没份的女人,还不如厨房里的上菜婢女。
不需要赵彩儿吩咐,梅香也在心里合计着法子来,只不过她想到的却不是去帮助赵彩儿,而是想到她能不能借到这个机会,让火翊对她另眼相看,若是入得了火翊的眼,那么她就有了机会一跃龙门了。
梅香里平日里就常自问自己的姿色出挑,经常有机会在火翊面前露脸,怎么就寻不到与火翊恩爱一场的机会呢。
有多少次她都想在火翊来到晨芷院里,寻个机会迷倒了赵彩儿与火翊,让她好有机会与火翊成就一段夫妻之实,到时再寻个借口说是火翊酒后乱性要了她,如此一来她也就是火翊的女人之一的,也就不用再做这等下人的工作了。
可是想归想,梅香在事到临头时又打了退堂鼓,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不会自断活路。
这边晨芷院里,赵彩儿与梅香正开动脑筋想着她们可以露面的机会。暂时忘了去想着与柳婧争宠,算计柳婧的事情。
有人绞尽脑汁想要在君王的眼前亮相,有人却费尽心思的想要逃之夭夭。
柳婧正想着派玉瑾出门去通知陈岩呢,他自己倒是回来了。这一回他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而入,来此的理由是以探望柳婧这个姐姐为由,做戏做足,他的手中还提着一盒大邑城里的有名的桃酥。说是孝敬皇姐而特意起个大早排了大半天的队才买来的。
陈岩来时好运气的火翊并不在府里,于是柳婧有了与他详谈的机会。
“什么,君王要来。”陈岩在听得这个消息以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本就秀气的脸再配上这一副不知名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吓人。
“怎么了陈岩。”明显的看出陈岩心神不宁,柳婧开口相问。这样的陈岩是极少见的。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与人打交道,我看那天我还是早早的避出去为好。”
陈岩并不想告诉柳婧,还没有经他证实的猜测。试想一个闻名于各国的大户人家,上下近千口人命,若是没有军队的配合,他实在很难想到江湖中还有哪个门派能够做到。况且他们云浮家族在江湖中名声很好,即没有得罪人也没有得罪朝廷,他想不通会有什么人可以做到一夜之间灭了云浮整个家族。
这些疑点日日夜夜都在陈岩的脑海中翻来想去。也正是如此,让他把目光描向了皇家。
现在这些也都还是他的猜测,他不愿意让这些还未能证实之事去烦扰柳婧。他也知道柳婧的心中也有着如他一样的大事,虽然他还不知道全部,同样地遭遇自然有着许多相通之处,柳婧不说,他却是可以猜到一点。只是他也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陈岩,我也正是有此意,不过我们得想个你不在家里的正当理由,否则在君王来访之日,事后所有不在府里的人全部都会被列为审查对象,直至官府释了你的疑后,你才可以随意活动。这个规定与大魏的倒是如出一撤。
谁让天下的皇帝都是疑心病重重的家伙。他们可以怀疑一切,否定一切,就是为了可以营造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最为安全的生活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