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等的这段时间,吃饭的问题不用担心,蔡院长安排人专门给我们送了饭,还亲自过来问用不用让保安们一起来。
这些都被王俊辉给拒绝了。
在此期间蔡邧也打来一次电话,问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显得有些慌乱。问要不要把整个病院的人都转移了。
我立刻否定道:“不行,这些人在这里,赵春发也会在这里,我这命理罗盘能时刻确定他在地下的位置,一切还能在我们控制之中。”
“相反,如果贸然转移这里的人,那这些人在转移过程中所用的车,就会成为赵春发袭击的目标,反而不利于我们出手了。”
否定了蔡邧的意见,他就说要派几个帮手过来,可时间已经到傍晚。别说帮手,连帮手的影子我都没见着。
所以我就给蔡邧打了个电话,问他派的帮手呢。
蔡邧那边立刻惊讶道:“我已经叫人过去了,怎么还没到吗?”
过来了?在哪里了?那些人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我说我这边根本没看到人,蔡邧就“啊”了一声,然后让我先等等,他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说让他快点,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到了深夜,这病院里指不定出什么大的岔子。宏叉杂才。
蔡邧“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王俊辉就问我:“事情有变?”
我点头说:“不是蔡邧在耍我们,就是他真的遇到大麻烦。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
林森对来不来帮手不感兴趣,指着那下水道口说:“初一,你那罗盘转了一天了,能不能停下来指一个确切位置,看的我心慌。”
我挠下头说:“这个还真不行,距离远了它还能指个方向,可离的近了,那阴物命理的影响力就会太强。所以指针便不能确定方向了,不过它这么转,就说明赵春发就在我们附近的地下,方圆不超过二十米,还在我们的监控中。”
此时病院内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在昏暗的路灯光中,我不由开始感觉有些冷了。
不一会儿蔡邧打来电话,他说他的人被他父亲临时指派任务,来不了了,他现在也是爱莫难助。
我好奇问他父亲怎么会为难他,蔡邧无奈道:“还能怎样,我父亲现在只要听到能有助于增加寿命的东西,就会不惜代价的抢。上次古魅失手的事儿,让他很恼火,所以这次他是志在必得。”
我问蔡邧,明净派是不是没人可调了,蔡邧尴尬说:“也不是,只是那些都是长老家族的人,调动起来不方便,不过你放心,初一,我一定会给你们找到援军的。”
我忽然觉得蔡邧这个少主当的有些寒酸,这手下竟然连个衷心的得力手下都没有。
可以蔡邧的心机来看,真是这样吗?我看他是在有意保存实力呢?当然他保存实力不是想要对付我们,而是为了不被赵家的人发现,他是准备将来继承门主之位的时候,用来发奇效的。
当然这些都是我单方面的臆想,真正的事情会是怎样还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蔡邧说要找其他长老的人过来帮忙,那多半跟他相好的海家,从心底来说,我是不希望海家的人介入这件事儿的。
所以就在电话对蔡邧说:“如果实在不方便就算了,这里的事儿,我们想办法应付。”
蔡邧大概也明白我心里想什么,他愣了一会儿道:“初一,今晚我虽然不能派人帮你们,但这不代表我的实力就弱,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你对我的信任是值得的。还有,寻找蛊王的事儿,你放心,我的搜寻力度,绝对不会比海家弱。”
听了蔡邧这话,我心里也是一下明白了,其实不光是我,蔡邧好像也不想让海家卷入这场事儿,看来他和海家的盟友关系也不是那么牢靠。
再换句话说,蔡邧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我们这些人身上,他是有多么的信任我们呢?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少主的行事风格,这种孤注一掷,怕是很多老前辈都不会去做的。
蔡邧那边挂了电话,我有些觉得自己嘴欠了,这要是没帮手的话,我们今晚的压力就更大了。
这间精神病院,比较偏,附近很远才会有人住,所以一到晚上这里便出奇的安静。
加上又是冬天,也听不到什么虫鸣之音,所以我手里命理罗盘“哗哗”的转动声,就成了这夜里声音的主节奏。
这样的声音听久了,难免让人觉得心烦,可我又不能把这罗盘收起来,因为目前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监控赵春发的动向。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罗盘的转动速度忽然变慢,然后罗盘的指针开始指向西北方向的位置,我立刻道了一句:“他移动了,我们赶紧跟过去。”
于此同时王俊辉的手机就响了,接了电话后,就听一个保安说,赵春发从一个下水道口爬出来,赵春发前往的方向是监控室。
听到这里王俊辉立刻挂了电话,跟林森说了一声监控室,两个人就先跑过去了,我只能在后面带着徐若卉和李雅静慢点过去。
到了夜晚,所有的病人都回了房间,整个病院的路上就没有什么人影了。
此时我也想着把这医院的所有的病号和病人都集中到一起保护,可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们几个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保护一群人不受到伤害。
所以现在最好的应对法子,还是这样的盯梢方案,只要紧紧盯着赵春发不让他出手,然后再伺机抓到他就好了。
可就在我们往监控室走的路上,我手里命理罗盘指针再次发生偏移,他渐渐偏离了去监控室的路。
又过了一会儿整个病院“咔”了一声,所有的路灯都暗了下去。
这灯一黑,徐若卉就吓了一跳,往我身边靠了一步,李雅静也是小声“啊”了一下。
黑漆漆的精神病院,这苗头不对啊。
我拿出手机照了一下,发现手里的命理罗盘在慢慢的转圈,从指针上来看,赵春发好像又移动到了我们身后。
这一场无休止的躲猫猫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这时候,王俊辉给我打了电话,接了电话就听王俊辉问我们在哪里,情况如何。
我告诉他说我们还在去监控室的路上,还告诉他赵春发可能去的方向。
王俊辉让我们小心点,他会快速赶过来和我们回合,还告诉我们这次断电,是赵春发搞的鬼。
赵春发在去监控室的路上,忽然绕道医院的配电室,把里面的线路全破坏了,今晚估计很难修好。
这黑漆漆的夜,不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吗?
想这些的时候,我就发现手中的罗盘又发生了变化,看来赵春发又移动了,而且从罗盘的指向来看,他正在向我、徐若卉和李雅静这边靠近。
见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就飞快运气,先把我们的相门封了一遍,然后死死盯着赵春发很可能来的方向。
随着赵春发靠近,我罗盘指针晃动就越来越厉害,先是四十五度的摆动,接着九十度,再接着一百八十度,最后三百六十度旋转,这说明赵春发已经进入我们周围二十米的方位内了。
我们停留的这个地段有些不好,路边有很多修建是很高的花池子,如果有谁藏到花池子后面,我们肉眼根本看不到。
这时候徐若卉怀里抱着的兔子魑就忽然开始“呼呼”,它看的方向正好是西南位置的一个花池子的后面。
我立刻让徐若卉把兔子魑放到地上,同时吩咐它道:“跟我一起警戒,那个家伙不袭击我们,千万不要主动出手。”
兔子魑“呼呼”着点了点头。
“嗖!”
忽然有个黑糊糊的东西飞了过来,我下意识捏了指诀去挡,可等着手指快要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对方扔过来的是一个砖头,连忙把指诀变成拳头。
“嘭!”
一声,我一拳把那砖头给挡开了,可我拳头却是疼的厉害,骨节上也是直接破出了一层皮,开始往外浸血。
我有些大意了,那鬼人毕竟有身体,用转头来袭击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不能把他当成一般的鬼来应付。
兔子魑见我手上流血就“呼呼”了两声挡在我的前面。
接着第二个砖头飞来,兔子魑飞身一跳,小爪子一踹,就把砖头给踢开了,接着平稳落地,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于此同时王俊辉和林森也赶了过来,再接着我就听到那边又传来远去的脚步声,接着我罗盘指针的转动幅度减小。
显然赵春发又跑掉了。
王俊辉问我的情况,我就摇头说没事儿,同时指着赵春发跑去的方向无奈道:“那玩意儿老是躲躲藏藏,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俊辉看了看这漆黑的天空道:“他怕是在等午夜十二点,过了那会儿就是鬼人一天之内最强的时候,反而就是我们这些人最疲惫的时候,也是最适合杀戮的时间,换句话说,他在玩我们,而且玩的正兴起。”
我问王俊辉能不能想办法制止赵春发的逃窜,他想了一下就说:“有,我布置一道大阵,把他引入阵中,不过我布阵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在不受到骚扰的前提下。”
我和林森同时说帮王俊辉护法,王俊辉道了一句:“不光是帮着我,你们还是要继续追踪那个人鬼人的下落,不能让他有机会做出伤人的事儿。”
说着王俊辉看了看我道:“初一,把你的古魅也放出来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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