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只见一个缩头缩脑的家伙湿漉漉的从湖里冒出头来,他的样子就跟传说中的“裤衩大盗”一样。但是,让各位失望鸟,这,就是我们的主角——刘大少是也。
刘大少经历过九死一生,顿时明白生命的可贵。只见他手握拳头大喊道:“我草,连我这种人都死不了,老天还真他妈开眼啊!”
随即,刘大少便马不停蹄的滚离湖边,还不忘给那些水草踩上几脚泄气。走着走着,突然间,刘大少的五脏庙闹起义了。
“我擦,刚才跟那小鬼死缠烂打了一阵,没想到居然耗费我这么多精力,罢了罢了,先找找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吧。”刘大少摸了摸肚子,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经过了一刻钟的努力,刘大少终于逮到了一只兔子,这还是他侥幸的运气所致。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只兔子,是只瘸腿的……
“嘿嘿!小样儿,看你往哪里跑!”刘大少提溜着兔子腿,用着伪娘般的京腔,在那里沾沾自喜道。可话又说回来,刘大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如果这只兔子不是瘸腿的,你刘大少抓的到吗?尽他妈欺负路障小兔兔!
挑好地方,生起火了,刘大少用随身带的小刀,将那只可怜又点背的小兔兔剥皮后,便美滋滋的烤了起来。
烤到大概七八成熟的时候,刘大少好像看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两个人影儿在走动,来回晃悠着,速度倒是不慢。不禁生疑道:“咦?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呢?该不会又是鬼吧?”
一想到这儿,刘大少背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冷汗是大颗大颗的出啊!那感觉,就像是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了,一下子丢到冰冷的海水里面一般,让人感觉到透着骨髓般的寒意
盯着眼前越走越近的两人,刘大少如木雕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自我安慰道:“净爱乱想,哪有这么巧的事?又不是写书!(老九笑了)没准是山里的村民呢!”
一说到山民,刘大少突然像过电似得来了精神,只见他“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朝着前面的两个人快步走过去。连手上的烤兔,都没来得及放下。哎?为啥刘大少突然转性了呢?原来他心里也有着自己的一盘小九九:自己正好迷路了,如果对方真的是村民的话,那岂不是太好了。如果,对方是那个啥的话,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呢!豁出去了!
但见我们的刘大少三步并作两步走,不一会儿就到那两个人面前,只见他嬉皮笑脸跟个癞皮狗似得问道:“两位大哥,晚上好啊!请问,你们俩对这一带熟吗?”
被刘大少询问的俩人顿时就愣了,他俩都疑惑的向对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长得很白的人问道:“你,看得到我们?”
“啊?什么,看得到?为啥看不到?”刘大少被问糊涂了,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他。
“哦,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么黑,你是咋看到我们的?”白个子目光中惊讶之色稍纵即逝,开始含糊的为自己打着圆场道。
刘大少果然是五大三粗,神经大条,以一般人的思路来想,这俩人绝对有问题。可刘大少倒好,不但不怀疑,还傻呵呵为对方解释道:“哈哈,我在那边生了火,正在烤野兔呢!对了,你们要不要也来点儿,刚好熟了!”说罢,刘大少便举起手中的野兔,深深的吸了口香气。
“烤肉?那是啥?能吃?”白个子的旁边,有个长得很黑的中年男子,正好跟白个子组成了一幅鲜明的对比。此时,他正好奇的指着刘大少手上的烤肉问道。
“啥?不是吧?你们俩穷的连烤肉都没吃过?都是道士和尚?嘿!今天遇到的还都是怪事啊。”刘大少瞪着双鳖眼,把一张驴嘴撑得老大,就差没在里面放个牛蛋了。
黑白二人,又互看了一眼,弱弱的试探道:“烤肉,好吃么?”
“废话!当然好吃了!来来来,今天你们碰到我,那是你们的福气加运气!估计你们上辈子踩了不下八百遍的狗屎,才能遇到本大少!都过来吧,今儿这顿俺请,管饱!”刘大少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一手举着烤肉,一手将黑白二人连拉带拽的扯到了火堆边,好不亲切。
然后,他将两条兔子腿分别割了下来,给对面的两个“素食主义者”一人一个。
“吃!香着呢!”刘大少挤眉弄眼的催促道。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猥琐的大叔,刚把一个小萝莉骗回了家。额,我承认我邪恶了…….
黑白二人再一次对看了一眼,但谁都没先动嘴,只是暗暗地猛吞着口水,盯着手上的烤兔腿发呆。篝火弥漫间,只看到这条腿儿上的油脂大滴大滴的落入火中,混着松柴的清香,虽未入口,已料到滋味佳美。
“我草!干哈呢?吃呀!你们不吃我可吃了!”刘大少见他俩都没动嘴的意思,不由的急了,从黑个子的手上夺过兔腿,就大嚼大咽起来。
那样子,那吃相,那德行。我擦,见过龌蹉的,没见过这么龌龊的!刘大少此时的摸样,简直是饿死鬼转世,三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他不但把肉啃得干干净净,还把骨头都嚼着吃了。可谓,真“猪”不可貌相啊!罪过罪过。
看着刘大少狼吞虎咽的吃相,白个子忍不住咬了一口肉,放到嘴里嚼了嚼。
“我草!真不赖啊!香!”白个子晦暗的眼神陡然间一亮,翘了翘大拇指,咽着烤肉夸奖道,然后又迫不及待又撕了一块肉,丢到嘴里细嚼慢咽,开始品味起来。
俗话说,有了开头的,就会有后续的。黑个子见白个子吃的这么香,终于也忍不住了。他不顾高温,急忙从整个烤兔上扯下一大块肥美的后腿,送到口边,张嘴正要咬去,刘大少却笑道:“兄弟,这兔腿虽是油腻,却是前腿,滋味远不及后腿的美。”那黑个子笑道:“你这娃娃良心倒好。”换了一条前腿,吃了起来。
“咦?这味道确实不赖!”黑个子眉头一挑:“比那些蜡烛黄纸的味道强多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腰就给白个子捅了一下子,同时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传入了黑个子得耳朵里:“别说岔了口。”
黑个子心中一凛,当即不在多说,只是嘴里一个劲儿的称赞:“好,好……”
“既然好吃,怎么不多吃点?”白个子笑着摸了摸油光光的下巴,对黑个子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吃,大家吃,大家吃!”黑个子自是了然于胸,打着哈哈。
顿时,根本不用刘大少招呼提醒,黑白二人也没客气,直接撕了肉就往嘴里塞。一时间,搞得方圆几百里,都能听到这三个人的砸吧嘴声。
“哈哈,好吃吧?我就说嘛!我这个天才厨子做出来的东西,那都是世间美味!知道不?要不说你俩走狗运呢!”席间,刘大少又他妈忍不住吹起牛来,还时不时的晃动着他那两只大猪蹄,显得洋洋得意的。
“嗯嗯嗯!对!一点儿都没错。”黑白二人一边不断的往嘴里塞肉,一边点头迎合刘大少的屁话。从他们的吃相来看,估计比六大少好不到哪去,也是个几辈子没吃过饭的主。
“对了,二位贵姓啊。这么晚还出来遛弯啊?不怕碰到鬼么?”刘大少把一根舔蹭得无比干净的肋骨丢掉后问道。
白个子本来在专心致志的吃着肉,一听刘大少这么问,顿时咳嗽起来,把满嘴的兔肉都喷出了大半。
“哈哈哈,你刚才说啥?我们会怕鬼?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白个子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吐沫星子喷了一地。
“嘿嘿,我姓范,他姓谢。你称呼我们为谢七范八就行了,不知兄弟怎么称呼呢?”白个子旁边的黑个子,虽然也是在笑,但是却没白个子笑得那么夸张放肆。
刘大少这就奇了怪了,刚才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哎,不管了,没准人家常常走夜路,练出来了呢。于是,刘大少对刚才的话也没在意,便开口自报家门道:“哦!原来是谢七哥跟范八哥啊。小弟姓刘,你们叫我大少就好!”
“呵呵,小兄弟,恕我冒味,这么晚了这不安全啊。你怎么随便乱逛呢?”谢七哥笑眯眯问刘大少道,显得很和气。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啊!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估计今儿个我就折里面去了。说了也许你们不信,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了吗?厉鬼啊!还是个小的!哎,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点儿背哟。”刘大少摇了摇头道:“还好,
“哦!这么说,兄弟还跟鬼斗上了?看来兄弟蛮有道行的嘛。”在一旁只顾着吃肉的黑个子,也就是范八哥突然插嘴道。
俗话说,有听客就有说客!刘大少一见他们有兴致,当即就吹开了。本来是他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的地方;他给改成气吞山河,牛叉无比,如同战神下凡一般神勇。可见此人的脸皮有多么的厚,估计用二皮脸来称呼他,都算是对他的侮辱跟不尊重!
谢七范八饶有兴趣的听着刘大少在那里兑水,还时不时的往嘴里塞上两块肉。终于,刘大少吹完了。
谢七哥首先冲刘大少一抱拳道:“没想到兄弟如此神勇,本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四仰八叉!”
“那是!必须滴!”刘大少扬起了他的脑袋,就跟老龟探头一样,颇有几分小说里描述的王霸气势!
“没错,在下也是佩服的很。没想到能在此鸟不拉屎之地,遇到你这个高人啊!佩服佩服!”范八哥也当场向刘大少称赞道。
“哇哈哈哈,哥几个过奖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叼啦。也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的程度罢了!哟呵呵呵,挖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材、人见人爱这里省略一万个恶心的自恋词汇)”刘大少乐得眼睛都眯起了一条线,连连摆手道,偶尔还用猪蹄遮挡下那张能塞下牛蛋的大驴嘴。样子要多煞-笔就有多煞-笔……
三个人聊得很愉快,都把各自的趣事拿出来晒晒,逗得你笑掉大牙,我笑得胃疼。再加上刘大少本就是个小偷小摸的主儿,四下里一摸索,就在几个刚刚埋好的新坟头上倒腾来了一瓶烧刀子,连带着还有三个破碗,正好一人一个,喝的爽快。不知不觉中,烤肉也吃完了,天也快亮了,朦朦胧胧的夜空,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哎呀!这都天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是吧?老范?”谢七哥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向旁边笑抽了的范无救问道。
“嘿嘿,是吗?已经都快报晓了吧?那我们就走吧。”范八哥回答着问题,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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