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队从南北大桥正式驶入了北区,那会儿我把头探出车窗,看着北区的高楼大厦和一切景物风光。我心里的不安也变得越来越真实。
这一次迫不得已的踩过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真的不得而知,希望吧,别出现被北区混子们围攻的情况才是。
我的忐忑不敢说出来,在车队抵达北区标志性建筑物‘北苑大厦’的时候,我叫高飞停下了车,并且通知郝刚他们就在北苑大厦下车。
兄弟们纷纷钻出了小车,我把大家召集到北苑大厦前面的公园里,对着分成五个组的兄弟们说:“请大家务必记住一点,我们现在身处的是北区,这里有着钱途、狂人北、剃头张、东北帮四股巨大的混子势力。其中东北帮是以北区为依托,在本市独树一帜的大团体。我们必须得谨慎行事,千万别惹了东北帮的人。”
大伙儿就说知道了,随后我又说:“钱途那边钱多多已经去安抚了,我估计问题不是很大。现目前最让我不安心的就是狂人北。这货最看不惯我们南区的混子,他总是在各种场合说一旦发现北区混子大规模的踩过界,就得把这些人打得爹妈都不认识。兄弟们,我们今天是来抓张瑜,不是来和北区混子争雄的,一旦出现北区混子找茬的事,我希望大家能够忍耐一下。我们避其锋芒就好,大家明白吗?”
兄弟们又是集体的说明白。随后我便看向郑化铜,这个时候,是他发言的时候到了。
郑化铜咳嗽两声,接下了我的话题,他说:“张瑜现目前跟着的混子头就是剃头张,这人在北区已经扎根了十三年,他的势力在北区有不输给东北帮的趋势。也因此,我必须要让大家清楚的知道剃头张这个人的基本情况。这货据说十三岁就失手用一把剃头刀杀了三人,最后因为查出他有轻微精神病而免除一死。
在少管所待了三年后因为病情复发而被允许保外就医,从那一刻开始,剃头张就再也没有进过局子了。他表面看来从不在社会上参与任何的殴斗。但凡是在本市混迹的混子没有人不知道北区很多血案都和他有关。因为手持一把剃头刀,所以此人的真名倒是被人遗忘了,从而冠名剃头张。
剃头张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我们没有一个具体的数量,因为他现在涉足的地盘从学校、酒吧、洗浴中心、歌城、饭店再到农场都有他的势力。简单一点来说,沈白敢来订婚仪式上捣乱,绝对和剃头张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今晚上我们带着颖姐的人总共是222人,在北区这个复杂的地方千万不能得罪剃头张以外的任何一股势力,不然我们就会陷入危机之中。我希望大家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我们过来北区不是那剃头张开刀的,我们只抓走张瑜就马上撤走。
到时候,五组一起出发,不管哪一组找到了张瑜抓获成功。都不许恋战,尽快联系诚哥通知其他组一起撤走。我们第一时间来北区,也得第一时间撤出北区。诚哥一直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兄弟们一起出来,必须得一起回去。在行动中,谁也不能丢下谁!”
郑化铜一口气说罢,给在场的兄弟们鞠躬一下,说句:“各位兄弟,拜托了。照顾好身边的兄弟们,千万得学会忍住别的混子的挑衅!”
“是!”兄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郑化铜的话让大家顿时严肃起来,开始总在嘿嘿笑的虎头都正经了,谁都认识得到此次来北区的严重性。
那会儿,袁颖的人也赶了过来,我们222人便在公园里等待着,我们必须等待钱多多那边的消息,唯有确定钱途不会对我们踩过界做出激烈的反应,我们才能马上去抓获张瑜。
我相信,随着我们的到来,张瑜或许现在已经得悉了消息,我很想立即行动,但事实告诉我必须得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钱多多欢天喜地的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搞定了他哥哥钱途。为了确保钱途不临时变卦,钱多多还说他就留在他哥身边,等我们抓走了张瑜他再回来。
“好!”我右拳砸在了左手掌上,看着已经分派完成的五组成员,铿锵有力的说:“兄弟们,出发!”
“是!”大伙儿大吼一声,随即五组人员马上纷纷离开。不多一会儿,公园里只剩下我、袁颖、卢文风、曾天、刘耀、沈白、郑化铜高飞八个人。纵斤场亡。
我们八个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搜捕张瑜的队伍里,我们就在公园里等着各组的消息,顺便掌控一下当下的局势。一旦有任何一组人遭遇到了意外,我们八个便会马上奔赴那边,并且组织其他组的人员进行营救。
等待是一种煎熬,在下午临近四点的时候,我接到了第一组人员的回报情况,傻大个这组人在张瑜所在的第一个窝点遇到了点麻烦事,那是一群混子看到他们一群人来势汹汹,随即向傻大个他们发出了挑衅。
不过让我值得欣慰的是,傻大个他们秉守着不招惹其它混子的原则,硬是没有和这群混子发生冲突。对方见傻大个他们如此,也只好没趣的走了。随即傻大个他们冲进了张瑜的窝点,并没有找到张瑜。
我便给傻大个说叫他带人继续守在那边,等待张瑜有可能现身的时候将其拿住。
有了傻大个那组的消息后不久,肖鹏飞那组也传来了信息,他们一组人在第二个窝点成功的抓到了灰围巾,但没有见到张瑜本人。对此,我开心了好一会,只要拿住灰围巾,就不怕找不出张瑜本人。我告诉肖鹏飞,逼供灰围巾,必须要这货把张瑜目前的行踪说出来。
第三组是由严超带队的,他们在下午六点多传来了消息,说是在张瑜第三个藏身地点,迫不得已和狂人北的人干了一架。我就问为什么一定得干架,不是说了要忍耐吗?
严超很郁闷的回答,说:“小罗,我们也想忍耐,可狂人北的兄弟每个人都朝我们吐口水,这也就罢了,他们一边叫嚷我们滚出北区,一边还纷纷掏出玩意撒尿。这种侮辱,我实在是受不了,想起你说过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不需要再忍,我就拎着诚棍和陈涛他们冲了上去。”
听到这里,我说声好,还不忘告诉严超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就给我打!我的兄弟们可以忍,但不能被侮辱成这样子,涉及尊严的问题,就给我冲动一下又如何!?
严超哈哈大笑,说就知道我会支持他们。想着他们已经和狂人北的人干过架了,再待在第三个窝点也不安全,我就叫他们赶紧去往傻大个那边汇合。
第四组是郝刚带队的,他们和严超遭遇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遇到的混子是剃头张的人,当时郝刚进入张瑜第四个窝点便遇到了这群数量在五十上下的混子。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双方大打出手,郑化铜嘱咐的是不主动招惹北区的混子,但不包括在遭遇狂人张手下的时候动手。于是双方一百来号人在巷子里开打,郝刚那边有铁头等人,战斗力可见一斑,不多久就让狂人张的手下丢盔弃甲的逃走了。
不过,郝刚他们也没有找到张瑜,我就叫他们赶紧撤走,回到公园里待命。
第五组是由慕容芊带队的,他们在第五个窝点也没有找到张瑜,也没有和任何混子有冲突。我就叫慕容芊带着人继续蹲守,我就不信他张瑜还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五组人员都没有找到张瑜,让我多多少少有些郁闷。不过时间尚早,我还有机会找出张瑜,虽然现在我敢肯定张瑜已经知道我踩过界只为抓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