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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撞

    骆天从工作室取来铁锤,将舍利花放在地上,扬起铁锤就重重地敲了下去,程真心里有些怕,那瞬间闭紧了眼睛,不敢去看,然后听到其他同事的惊呼声,这才睁开了眼睛朝地上看过去……
    程真看到地上的舍利花静静地躺在那里,静泊的样子,骆天正双手合在一起:“得罪了,罪过,罪过。”
    他握在手上的铁锤下方有一个凹进去的点,程真只觉得不可思议:“天啊,这舍利花的硬度可以媲美钻石了。”
    “倒是有人怀疑过舍利子与钻石之间的关系,不过证明它们并没有联系。”骆天说道:“其实说道鉴定舍利子,佛家中人认为舍利子并没有真假之说,以舍利子在玻璃上轻轻滑动如果可以将把玻璃划出细小的碎裂痕迹。证明硬度为6。5~7是真舍利子,如果滑动或者舍利子本身有受损,为修行不足人的舍利子,或者民俗中认为不是大德高僧的舍利。狭义讲为假舍利,广义讲世间没有真假舍利,有的只是一份善缘。”
    骆天身怀崇敬地将舍利花放回莲花盒中,心中多了一分泊然,难道这舍利花真的能够加持后人?
    道家与佛家不同的是,佛家有修为的人圆寂后被火花,会留下舍利子和舍利花供后人供奉,相传舍利子中有如来的密藏,可以加持后人,道家修为者却以飞升为目的,道佛各有玄机,不管是道家也好,佛家也好,似乎都有无限玄妙,只有有缘者才能悟通其中的道理。
    “骆天,想不到你对舍利子也有研究。”程真真的很意外,原以为骆天首先精通的是古玩,其次是珠宝,这舍利子却不能简单地归于这两类,骆天却也能够了解。
    “其实舍利子和古玩珠宝一样,有其来源,有其分类,舍利子一般就分为幻化舍利和真身舍利。”骆天说道。
    “其中幻化舍利只有两种龙宫舍利和天降舍利,龙宫舍利只有绿色和黑色两种硬度在7,即便火烧到赤红都不会发生改变。而天降舍利以透明白色居多如”五明佛学院极乐法会”的天降舍利都是透明正圆形,其次是奶黄色、浅黄色如不丹极乐法会、紫云寺法会等出现的天降舍利。天降舍利没有白色。这是因为‘白色是修大智慧而令法界体性开显而得之’只有真身舍利才有把白色特别是纯白色。”
    “而真身舍利分为1:灵骨舍利2:宝石舍利 3:器官舍利 4:肉身舍利。灵骨舍利最大特点是玉石化,特别是骨髓地方一般都成白玉色。宝石舍利最大特点是硬度很高,比钻石还硬,但是一定没有正圆形。器官舍利常见的是胆舍利、胃舍利、金刚舌、脾脏舍利、皮肤舍利、眼舍利,最大特点是器官舍利表面都可以看到血管。肉身舍利指的是鉴真法师、慧能法师,历代**、**的肉身。特别是**、**都经过法体盐处理后放在扎什伦布寺。历代**、**因为没有经过火化所以除了肉身舍利,只有天降舍利存世。无其它真身舍利。灵骨舍利、宝石舍利、器官舍利3个只有经过火化才能出现,因为也称作火供舍利。”
    骆天指着盒子里的钻石花:“这一颗舍利花就属于宝石舍利了,其硬度已经可以媲美钻石。”
    “廖小姐,能够请问一下,你这颗舍利花是从何而来吗?”
    “你刚才说,并不是只有得道的高僧火花后才会有舍利子,舍利花,是不是?”廖初晴的眼睛扑闪着,很看重这个问题。
    “没错,有些吃斋信佛的居士,或是信徒也有机会化作舍利子。”骆天一惊:“所以,廖小姐的这一颗舍利花?”
    “我母亲在乡下火化之后形成的。”
    “难怪了。”骆天说道:“如果是在殡仪馆里进行火化,因为火化时使用的是82b炉条式火化机,就不会产生舍利花。”
    廖初晴爱惜地将母亲留下来的舍利花捧在手上:“这木盒子是我父亲当初为母亲打制的,连上面的莲花也是他亲手刻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家的手笔,但是对我母亲来说,意义非凡,我母亲笃信佛教,一直自律,真是没有想到,她死后也能化作舍利花,真是莫大的安慰。”
    程真很有感触,这舍利花于廖初晴来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千金不卖的,骆天说道:“与佛法结缘是讲幸事一件,廖小姐,今天的掌眼费,我不收了,就当替自己积积善缘好了。”
    “该要的还是得要的。”廖初晴说道,从钱包里掏出钱来,放在骆天的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工作间里的袁杰跑了出来,大汗淋漓,一边走一边说道:“热死我了,这地方真是怪,都几月了,还这么热,强烈要求开空调!”
    袁杰的目标是饮水机,偏偏正好撞上抱着装有母亲舍利花的廖初晴,骆天忍不住就捂上了眼睛,没有办法看下去了,廖初晴手上的木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舍利花滚了出来,偏偏袁杰这个死胖子还眼拙,不知道地上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是什么来因,口出不逊:“这是什么东西?”
    这下连程真都发出了一声无法忍受的声音来了,真想立刻堵上袁杰的嘴巴,廖初晴双眼一红,恨恨地瞪着袁杰,袁杰原本就出了一身大汗,现在的汗珠子更加止不住了,他抹去额头的汗,连忙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小姐……”
    袁杰莫名地觉得心慌,这位美女此时正用连冻结大山的眼神看,不,是瞪着自己,而且她眼角泛红,好像要哭出来了,袁杰把舍利花放回到木盒子里,塞到廖初晴的手上:“这个,你拿好。”
    “神经病!!”廖初晴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拿着木盒子就走,袁杰感觉自己平白无故地被人指责了一番,很有些冤枉,无辜地看着骆天,骆天瞪他一眼:“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