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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其实爱,是死不了人的.

要PK曼陀罗这号的刺客,对道士来说,真特么地是件蛋疼的事,在这个RMB当道,会心伤害无视闪避的年代,他一个隐杀能下我一万多血,我特么地打在他身上跟搔痒痒一样,怎么打啊?

但他把老子逼到了墙角,反正主动被动也不过都是被轮,老子冥思苦想,嗯~

琉璃仙的号赢不了,有个人的号却是百分百能赢的。

[好友]你对真梵说:真梵,号借我用一下。

[好友]真梵对你说:啊?仙哥,[冷汗]你要用天机打曼陀罗啊?

[好友]你对真梵说:与其被丫轮,不如哥开个天机号去轮他!

天下的职业相克一直以来就不是秘密,至于天机和刺客,有个典故——

曾经某日战场,一天机哥们累了,于东营挂机顺道儿占旗帜,后一刺客隐身潜过来,一个隐杀偷袭之,然后系统提示:你的隐杀发出会心一击,造成八百六十一点伤害,其中物理伤害……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此刺客不甘心,手持六十八级隐藏副本出的武器——牙,在该天机面前戳丫戳丫戳,半晌,接紫红色密语一条:兄弟,我说你拿根儿牙签在这里戳呀戳的,不累啊?

后该刺客自戳菊花逃开,然后捂脸自爆,死回复活圈里去了。

此事全过程当时被截图传至官网,刺客集体自戳菊花,化血而去。

由那以后,即使是一个蓝翅膀的天机下战场,刺客们也不偷袭了——丫皮糙肉厚,懒得戳啊!

什么?你说那如果遇到战场天机追刺客怎么办?

他们一般都是先隐身,然后自爆——不不不,自爆不是为了炸死天机,而是为了不给对方留人头!

>_<

(战场中凡被敌方杀死,敌方会有声望和贡献,自杀不算。)

登上真梵的号,在雷泽上线,看了他的装备和加点,选好了马,调好键位,在旁边找了几个可怜的红怪来试了一下手,嗯,就驱着这个满防的血牛,开着龙阵得瑟到沉船之地了。

那里已经围了一堆瞪着灯泡眼的观众。老子驱着笨重的天机,开了二级轻功——浮劲,跳上那根桅杆。

[当前]真梵:[举叉大笑]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曼陀罗,你有把握接得下我这一剑吗?

[当前]曼陀罗:[瞪眼]

[当前]真梵:[举叉大笑]你没看错,就是哥!

当时他已经开了红,冲过来给了老子一个暗器卷,催眠住了老子,然后立刻自戳菊花,隐遁跑了。

地区频道上就见一个消息:

[地区]曼陀罗:靠!

那天下午,老子去了趟武汉,历时两天。

回来后大荒就变天了。

这两天发生了两件非常重大的事,第一、卓尔不群婚外恋,被花猪抓了现形。第二、青荇不语借了真梵的号,洗劫了蒙鸿天下和红袖堂的国库。

且不说青荇不语是老子的徒弟,除了老子,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当然GM作证,就算是老子也不知道丫的底细啊,你收个徒弟,还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单说在她借真梵的号之前,老子也用过真梵的号,不用怀疑,那号的帐号、密码、密保卡,老子是知道的。

再者,老子连续两天没有上过线,在旁人眼里,这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再加上前段时间和鸭子那段闹得风风雨雨的纠葛……

于是GM,老子这个骗子的身份终于如了众人所愿——坐实了。

琉璃仙又成了大荒的头号通辑犯!

我发誓,我特么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晦气的帐号!

自此,对那只死人妖骗子更是恨之入骨,我说你特么地是见不得哥好是吧!

于是那一天,老子把那只昵称叫‘风吹比毛两边倒’的家伙从QQ里拖出来,把他的祖先从旧石器时代一直问候到了二零一二。

反正骂他又不要喇叭,不骂白不骂!>_<

终于在长达三个小时的礼貌问候之后,丫冒了出来。

风吹比毛两边倒:泥给恶笔最!

话说当时老子确实是土鳖一只啊,研究了半天,将英语、日语中最恶毒的骂人单句都理了出来,最终也没明白:GM,这嘛意思啊?

最后还是问了度受,度受菊花万物能容,于是在一个写魔兽世界的帖子里找到了答案——他让老子闭嘴!

好在这事并没有影响我和真梵、老圣这几只的关系。

晚上真梵打电话给我,让老子去L市看看花猪,说是怕她想不开。

老子心里当时就是一哆嗦,不会这么严重吧?不过想想还真难说,那丫头其实很死心眼,而且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总是有抛不开的杂念。

呃,别想歪了,我说的第一次不止是ML。

比如游戏里面的第一个老公,那时候爱会爱得很纯很深刻,到分手的时候,就觉得整个大荒的天都塌下来了。

但是到第二次的时候就会平静很多,顶多也就是怀里揣了个盘子挖宝,眼看着挖出了一个六十套装的帽子,结果正要掉拾取的时候你掉线了。难过、愤恨多少会有,但至少大荒的天是稳稳地不会塌了。

到第三次的时候再分啊,就跟自己一个不小心用月钻把白装砸到一了差不多,咬牙切齿是会有,但是也不会怎么在意了,不就七八十金么,爷掏得起,哼!

再到后来呢,感觉会跟组了个固定队差不多,每天下梦奕剑副本的时候你会因为今天队伍里的头像不是昨天那几只了,而耿耿于怀么?

如此,也算是进化的一种吧。

因为老圣隔得近,我驱车到L市的时候他已经在花猪学校了。

那天花猪没有去上课,这边的女生宿舍管理得并不非常严苛,只规定十点以后男生不能逗留,所以我去的时候老圣在花猪宿舍。

她的眼睛已经红成了桃子,却还是笑着,告诉我们她没事。我坐在她床上,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宿舍,八个人,四张高低床,花猪睡在三号床下铺。

尽管老子出发得很早,可是那时候还是已经下午了。我看老圣:“都没吃东西呢?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吃的东西,随便带点回来吧。”

他点头:“等我一会。”

他走之后花猪才好意思哭,坐在我身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默默地流眼泪。

老子不是个擅于安慰人的主儿,我顺着她的长发:“猪,哥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她不好意思抬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眼泪浸透了我肩头棉质的衣料,传来凉凉的湿意。

“我忘记了是哪一年,反正是哥在读大三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孩子。呵,那个时候他很帅气、在当时看来,懂得也非常得多。因为家庭环境不好,而且大多数人觉得读书没什么用。他大一的时候就缀学了,在一家网吧做网管。

那个时候网吧没有现在这么多,我们学校旁边也不过两家。

男孩一直很热心,而且知道很多哥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哥有什么问题也会习惯性地找他。慢慢地,哥发现他抽烟的样子很帅,淡吐烟圈的样子简直是帅呆了。”

花猪抬头看我,她实在是个非常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娃:“仙哥哥,你喜欢上了他?”

“是的,”老子点头:“你知道,学校里面的男生,大多心高气傲,但他们都还花着父母的钱做着米虫,而且不会修电脑,长得又一片歪瓜劣枣,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只另类的,哥无疑就动了春心。”

猪开始好奇:“后来呢?”

“后来我们天天牵着对方的手海誓山盟的,就想和对方在一起了。可是哥父母不同意,他们说就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以后怎么养得起你哥?”

“那你怎么答?”

“哥当时豪气冲天啊,就觉得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男人养着的嘛,我自己就不能养活我自己?所以哥一直坚持。

最后哥的老妈哭闹无效,老爹棒喝劝阻无效之后,声称要和哥脱离父女关系。

哥当时一股热血冲了脑门,就跟着男孩走了。”

“你真走了?!”

“真走了,他说他带我去一个人间天堂,我们一起,面对大海,春暧花开。”

“那时候你们一定很相爱。”

“嗯,很爱很爱。所以我们牵着手一起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临走时我老爹吼我‘如果今天你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你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准回来。’哥当时就告诉他,就算我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来。”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因为我们都忘了,就算是人间天堂,也需要吃饭啊。我们在那座天堂呆了半年,半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后来终于在某一天,自觉愧对于我,没有办法实现当初的承诺,留书一封,然后就仙踪难觅了。”

猪睁大眼睛看我,老子也颇觉好笑:“那个时候我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在这座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城市里举目无亲,走投无路。当时哥就傻眼了,面朝大海,春暧花开……呵呵。”

“仙哥哥……”

老子点了支烟,笑得自嘲:“我没脸回去,也没有办法要那个小孩,我特么当时别说养它了,就连堕胎的钱都没有.

在龙岗区的平湖镇,我从一个每天十一块五毛钱的车间女工做到每个月八百块钱的前台,我用着每个月八百块钱的工资一边生活,一边修着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大学文凭。

后来呢,我从前台做到客服专员,在三个月内升客服主管。

而那个时候业务员的工资,比在办公室要高很多。所以我辞了职,在另一家公司开始跑业务,里带我的都是老鸟,你知道业务都是抢饭碗的事,谁会认真教你什么?

你有权利抱怨,但不管你再怎么抱怨,你都只有两个选择——走、或者留。

我选择了留下来。”

我低头,她又哭了,老子无奈,你说我把自己的老底都抖出来了,你怎么还忘不了这破事呢!

“好了,别哭了,爱情是死不了人的,痛痛就过去了。等有一天你再想起今天的小样儿,或许就只是悻悻地恨自己当初太过小白了。”

她扑在我的怀里哭,我轻拍着她的背,傻瓜,其实成长或多或少地都会经历一些疼痛,风雨固然可畏,我们又怎么可能一辈子,呆在一个叫温室的地方呢。

老子这厢正黯然感慨呢,老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提着几袋盒子,也不进门,站在门外走神。

事实证明,猪确实是很能哭,老子的衣服,今天算是遭了水灾了。

不行,明天得让真梵赔我!

>_<